“区区几十个低眉顺目的女奴,焉有敢作乱者?”
汉城,日军指挥部。
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肆虐城区,死寂的街道犹如荒凉的沟壑,星星散散的几个日军哨位蜷缩着身子,几层棉衣裹住的躯体犹自瑟瑟发抖。
“不意朝鲜的冬天如此酷寒。”第二军军长奥保巩大将带着寒气射进了屋内,摘下早已冻得硬邦邦的皮手套,晃晃头,向自己的双手呵着热气。
第三军军长乃木希典大将并第四军军长野津道贯大将早一步至此,是以皆手捧热茶,神色间均显默然。
“全军之军需物资已然减少了五成以上,足见华军封锁之严。”大山岩主帅不待麾下的三个军长讨要军需,便先自解释。
一速记参谋旋即把大山主帅之言写下传与听力不佳的奥保巩。
奥保巩接过卫兵递来的热茶,先贪婪地吸了一口热气,随即看看纸条,皱了皱眉,道:“此举足证制海权已失,联合舰队当已然遭受重创。”
“部队因受寒减员甚大。”乃木希典将茶杯重重地墩在桌案之上,“若补给依旧不济,只怕等不到华军进攻,我军便先损失过半!”
大山岩皱着眉头,显然,乃木希典之言系当前日军三个军共同面对之难题。然大山岩毕竟不能凭空变出军队所需。
“须立时就地征集物资。”说话的是资历最老的野津道贯。
谁也明白,所谓的就地征集,实乃搜刮打劫,然此番毕竟大山岩早已下达了不准扰民之令,是以一时间,三双眼睛尽皆瞟向了大山岩。
大山岩尽自仍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然心中却着实明白,即便军令再严,人性之饥寒需求却非军令所能制约,保不准已有偷偷“征粮”、“征衣”者,若然如此,还不如顺水推舟,便道:“各部可于十日内自筹粮、衣。”这无疑是给了各部纵兵抢掠的时间。
随后大山岩看看三位陆军大将,又道:“然朝鲜半岛毕竟民穷,便是用尽一切手段亦难以支撑整个冬天……”
野津道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