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一怔,只闻鹏道:“若京师动荡,太后必定下旨请各省督抚入京勤王,却不知中堂何以应对。”
李鸿章想了一想,道:“若京师****,难保有匪徒矫诏,或有乱命传之,自可不奉诏。”
鹏笑道:“无愧中堂,乱命也,当可不奉诏。”
上谕:“中国与各国向来和好,乃各水师提督遽有占据炮台之说,显系各国有意失和,首先开衅。现在京城拳会纷起,人情浮动,贵使臣及眷属人等在此使馆情形危险,中国实有保护难周之势,应请于二十四点钟之内带同护馆弁兵等,妥为约束,速即起行,前赴天津。”
北京城,端王府。
“怎地太后却又发如此一道上谕?这岂不是欲与洋人讲和?”载勋虽不敢言明,然亦带了不满之色。
载濂道:“昨日朝会,乃太后一时激愤,是以有与洋人不惜一战之说,然奕劻并李鸿章等人之劝谏虽未被当场采纳,却也到了太后耳内,想必是太后静思后亦觉有理,是以……”
载勋道:“奕劻那个老滑头,素来装聋作哑,缘何此番忽有此言?”
载澜接了口,道:“或许是身后有人撑腰,是以……”
这话可谓挑明了,奕劻乃总理亲王之尊,放眼大清,能左右其言行者,除太后之外,便唯有国师爷!
载勋道:“三弟之意,朝堂之上奕劻李鸿章等皆为国师操控,乃不欲大清与洋人开衅?”
载澜身子微微一缩,显然对国师这个名号颇为忌惮,却不言语。
载勋皱眉道:“若是国师在背后搞鬼,此事却是难为……”
一直未做声的载漪忽然恶狠狠地道:“国师治下所用洋人甚多,可见其亦为二毛子……”
载澜又是一颤,道:“二哥……”
载漪怒道:“我等皆为宗室,还怕一个外人不成,但凡有阻碍昏君禅位者,皆为举国之敌!”
载勋却道:“虽是如此,然以国师之威望素著,便是太后也不得轻撄其锋,若国师一力反对与洋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