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打扮的中年人。
话音刚落,便有一八字胡客商接口道:“老黄,虽说你讯息最灵,然若说有人欲谋老佛爷,终究难信。”
那老黄眼一瞪,道:“朝廷的上谕说得清清楚楚,还能有假不成?”
八字胡摇摇头,道:“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若然如此,此地距京师甚近,当早有兵丁设卡盘查,如何这里不见动静?”
老黄身子一仰,略带得色,道:“这便是你孤陋寡闻了,也怪不得你,毕竟吃这碗饭为时不多,但凡直隶、山东道上的‘老人'们,却尽人皆知,这乃国师爷的地头,若果国师爷无话,便是老佛爷的命令也不好使,等闲朝廷官兵又岂敢来此设卡?”
那两名年轻人听得清楚,皆脸上变色,相互使个眼神,便即长身而出。
那长衫者正是上谕预捉拿的梁启超,短衫者,却是围园杀后之执行者——毕永年。
“终告事发,如何避祸?”梁启超看看毕永年,竟不知何去何从。
毕永年胆识却是过人,他想了一想,道:“事已至此,若可游说国师爷入京勤王,非但可救诸人,更可创建不世之功。”
梁启超摇摇头,道:“此番游说,已无丝毫之基,盖因皇上如何,却谁也不晓。此时勤王,难保师出无名,以国师爷之略,焉能行此险棋?”
毕永年虽以侠士自居,然也颇识大势,自是知梁启超此言非虚,然若此路不通,旁路更是荆棘遍布。想了一想,忽道:“南海先生素与英人、日人交好,可否借助英日之力?”
梁启超道:“只怕是远水难济,”然说到此忽然眼中一亮,道:“既中华大地已无容身之处,可设法东避扶桑,以待东山再起。”
毕永年道:“此确为一法,然只怕此时车站并码头皆已戒备森严,只怕避祸不成,反入罗网。”
此言却亦为正理,二人正自踌躇间,却忽见一帮人自茶倌踱出,老黄显见甚是惬意,仍自训诫那八字胡道:“莫说京师洋人众,自打国师爷入主直隶,保定府更胜京师,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