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实则皆为空谈,正合国师爷之评。”
奕劻听闻此言,忽然双眼放光,道:“国师爷亦知此事么?”
孙家鼐道:“国师爷未必尽知,然康氏却曾赴保献策,国师爷对其人曾有此评议。”
奕劻忽然心下稍定,道:“既是国师爷亦对康氏其人有此断言,燮臣公面圣时不妨直言,皇上必可采纳。”
国师爷之言,分量毕竟非比寻常,尽自光绪帝似决心已定,然若是抬出国师爷来,圣上自是也会仔细斟酌。
然奕劻此言却另有深意——让孙家鼐去与皇上分说,便是将此事彻底推了出来,孙家鼐当然心知肚明。
孙家鼐心中暗道了声滑头,口中却道:“然圣上此意犹似决心已定,即便是老臣抬出国师爷来,也未必能打消圣上此意。”
见奕劻忽露紧张神色,孙家鼐又是一笑,道:“老臣之见,一则可顺皇上之意,于内廷中设此一局,然可选派翰詹科道十二人,轮日召对,以备任使。”
此言却是甚妙,即便遂了皇上心愿,于宫中新设制度局,然人选却多系旧臣,正可谓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
奕劻刚要称善,却闻孙家鼐又道:“二则还须劳烦庆王,可径赴颐和园面见太后,就此条陈晓以利弊,以求太后之助。”
天津,小站镇,陆军督练处会客厅。
“只道是故旧来访,却未料到居然是谭大人。”袁世凯入得厅内,便知徐世昌之意了,来客尽自品级不高,身份却异,乃是新任军机章京的谭嗣同!
须知军机章京身份尽自仅五、六品,然却可称得上是皇上身边之人,甚者可影响上意!且眼下正值变法之期,谭嗣同作为光绪帝身边红人,等闲难离左右,此时居然出京赴津!当是大非寻常之事。
谭嗣同起身见礼道:“昔日强学会中,与公有数面之缘,今日再见,袁公风采更胜往昔。”
听得谭嗣同叙旧之言,袁世凯心下稍定,本来袁世凯自小站练兵以来,朝廷间或有非议之音,前番更是有本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