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杨峥对陈妙舞的了解,这姑娘绝对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
所以,他现在放下枪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的一笑,掩饰了杨峥脑海里复杂的思索。笑容收敛之后,迟疑中,他还是收回了那把格洛克。
局促的空间限制了他的能力,在这里交火跟送死没什么两样。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放松,虚张声势,然后祈祷明美两国名义上的盟友关系与两人之间不错的私谊能让情况向好的方向发展。
杨峥随即露出了一个微笑,倒转了手枪将其递过去。陈妙舞接过原本属于她的手枪,目光却一直好奇的打量着杨峥。
“我不得不说,你看起来很糟糕……比上次还要糟。”
“的确如此。”杨峥无可辩驳,干脆默认下来。不论怎么看,上次在墨西哥的时候都比现在这副浑身是血的情况要好。“交通意外,你懂得。”杨峥指着身上的血污试图解释着。
陈妙舞抿嘴笑了笑,转头对着他的同事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四名美国特工深深的看了杨峥一眼,随即各自散去。透过那虚掩着的卧室门,杨峥可以瞥见数不清的监控仪器堆放在那里。看起来这里即便不是安全屋,也是美国佬的临时据点。
“看起来你需要一杯咖啡。”陈妙舞说。
“有茶么?”杨峥舔着干涸的嘴唇说。
陈妙舞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她背后的杨峥四下打量了下,随即干脆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腋下还有一把手只有三发子弹的半自动手枪,以及一把可能只能用来打鸟的警用点三八。沙发的位置很好,距离出口很近,一旦谈崩了杨峥自信可以在被打成筛子前冲出来。而到了外面,没了空间的限制,那些美国佬还没有放在杨峥的眼里。
两分钟之后,陈妙舞端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回来,将一杯清茶放在杨峥面前,又递过去湿毛巾,穿着阿拉伯长袍的女子随即款款坐在杨峥的对面。
杨峥急不可耐的喝了大半杯,又用湿毛巾擦掉了满脸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