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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西沉,最多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沉入地平线。重新返回监控中心的严中正看了看手表,表针指向下午四点零五分。
目标脱离他的视线已经整整一个小时,而迄今为止所能找到的线索实在是可怜。与那些聋哑人沟通是个大问题,为此警方从残疾人学校特意调集了几名教师配合审讯,但至今毫无进展;那辆警车同样被找到了,就荒废在通往南关岭的一条小路上,而它被发现的原因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些家伙做的很绝,而且很专业。从警车的残骸里,既找不到指纹,更找不到从衣服上掉落下来的纤维。而要命的是那里是荒郊野外,最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在两公里开外,没人看到什么人从这辆警车上下来过。
一切的线索都断了,严中正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待在监控室里,呆呆的盯着屏幕,希图从车水马龙的监控画面中寻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但这很难。
他的搭档苏洪正极其郁闷的应付着自己的上司,皱着眉头,压抑着怒火。案子办的很不顺利,再加上上司的苛责,任谁都会憋着一股邪火。他现在还克制着,因为他知道这次行动动用了整个大连的行政资源,结果却一无所获,大连市政fu一定给反恐中心施压了不小的压力,顶头上司会发火也不奇怪;但这只是暂时的,同事‘私’底下称为蛮牛,火气上来不管是谁,都会狠狠的顶上一犄角。也许这家伙下一刻就会怒火爆发,先是将上司骂个狗血淋头,跟着将手机摔个粉碎。
幸运的是,上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苏洪爆发之前挂死了电话。苏洪用了的攥了攥手机,塑料的外壳似乎都在他全力一握之下微微变形。跟着他长出一口气,郁闷的走到严中正身旁说:“头儿很生气……如果还抓不到那小子,那咱俩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好日子?”严中正嘲讽的笑了笑,自打从警察学校毕业进入反恐中心之后,因着他的臭脾气,他就没过过好日子。“我们现在这样,头儿还能怎么样?开除我们?哈,谢天谢地,我老婆一定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