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看过纸条了。”
谢云峰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起身下山,来到湖的一片竹屋最大的一栋,硬着头皮走进去。
屋像个小型工坊,铺了两圈的案板,像绸缎庄那种,面摆满了各色绸缎以及针线,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姑娘正在忙活,看到他走进来,脆生生地喊道:
“山主。”
谢云峰故作威严地摆了摆手,“嗯,你们先出去吧。”
“山主又要被训了。”姑娘们掩唇直笑。
谢云峰着恼道:“说什么呢,我跟你们阁主有关息到我们云水榭的要事商谈,麻利的出去把门带。”
“知道啦知道啦!”姑娘们娇笑着走出去。
等到屋只剩下两人,谢云峰才搓着手道:“那个……”
“不要说话。”云衣竹头也不抬,仍在刺她的绣。
谢云峰只好闭着嘴巴,静静地等待着。
云衣竹把线头掐断,放下针线,起身托起手正好完工的玄衣,走到谢云峰身前,以他为衣架量了量。
这件玄衣很轻很薄,像是蝉翼织成,染了墨一样新亮新亮的,宽口的袖子绣了精致的纹路,一直往肩膀延伸,渐淡,到了背心的位置,又以骏的线条,勾勒出绝妙的图画,整个看来好像铁树开花,花不是普通的花,是剑形状的花,看来冷峻之余,又多了几分不可一世、睥睨四野的气态。
只是一件衣服,给人如此丰富的感受。
谢云峰一面在心感慨云衣竹的绣工愈发精湛,一面眉开眼笑地道:“给我的?”
“想太多。”云衣竹道。
“不是给我?”谢云峰警惕地道,“难道还有别的男人可送?”
“有。”云衣竹眼眉间藏着笑。
“谁啊,这么不幸!”谢云峰不善地说。
云衣竹轻轻一笑,道:“这是送给燕小弟,预祝他高的新款云釉宝衣,明天让天行送去。”
谢云峰松了口气,道:“早说嘛。你让天行顺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