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第一天,燕离得罪了所有人。
唐桑花美眸闪过一丝异彩,抿嘴吃吃地笑,顿有难以言述的迷人风情。
软软糯糯,又绵又柔的笑声,在场间回荡,惊醒了众人。
直到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哗”的炸了营似的爆出冲天的喧嚣。
他们眼睛通红,群情激愤,似要将燕离撕成碎片。
都说实话最为伤人,他们岂非被实话激怒的野兽?人总是无法坦然接受自己丑陋的一面,一再对它视而不见,以为这样它就不会存在,直到被人**裸地揭开,就会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
燕离又开口了。
“我们都知道,”他说,“能通过内院考核的只有那几个人,至于剩下的,也就是在外院厮混,一两年后,顶天混个一官半职。”
场内仍有嘈杂。
燕离突然拔高了声音:“可就是这一官半职,却是你们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资本,是你们的机缘,是亿万平头百姓都在做的美梦,是他们只能仰望的世界的钥匙。”
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激愤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三四百号人的广场,竟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有没有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燕离冷冷道,“你们的父母家人朋友,拿出了多年积蓄送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来做这些无谓的争斗?”
顿时有百来号人羞愧地低下了头,赵启平就是其中之一。
“好啊!决斗!来啊!生死谁怕?”
燕离沉沉地说:“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真的死在演武台上,撕心裂肺的是谁?是你们最亲的人,是你们的爱人,是你们发誓要报答的人,是你们效忠的对象,我们最为敬爱的圣上!”
连海长今险些笑出声来,本来连他都忍不住动容了,可最后一句却生生破坏了“义正言辞”的语境,原来说千道万,就是为了拍马屁啊。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被燕离的话给震住了,甚至还有些红了眼眶的姑娘。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