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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最恐惧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等待，这个黑衣人能够前来对付江凌雪，本身胆子自然不算小，从他能布置出简单的迷踪阵来看，也算是玄门中人，按说不应该这么怂才对。
其实不然，张然布置的迷踪阵原本就有聚阴的功效，阴煞之气最大的作用就是侵蚀人的意识，攻击人的思想，黑衣人在张然的九宫迷踪聚阴阵中原本就有几分恐惧和不安。
这突然间两个同伴相继身亡，黑衣人更是吓破了胆，当然最主要的一点也是因为张然手持的玄冥是一件至阴法器。
至阴法器的最大作用并不是锋利，而是法器里面凝聚的阴煞之气，这种阴煞之气比起阵中的阴煞之气更加的厉害。
刚才张然连杀两人，玄冥带起的风声就绝对让黑衣人心惊胆寒，在这种接连的恐惧下，黑衣人的意志瞬间崩溃，甚至哀求的不过是速死。
这就是至阴性攻击法器的厉害之处，张然如今才是外家巅峰境界，本身的心神还没有转化为元神，一旦张然凝神为识，心神转化为元神，手持玄冥隔空一划数十米距离也能让人感觉到阴森的寒意。
黑衣人吓破了胆，事实上张然也并不好受，且不说他开启阵法原本就消耗不小，最主要的是这是张然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人。
按说在红玉县，周海林也是死在张然的手中，可是那毕竟是隔着距离，周林海是受到阵法反噬而死，死后张然压根没见过周海林的尸体。
此时就不同了，两个人被张然瞬间杀死，尸体还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张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黑衣人眼中的不甘和恐惧。
“呼！”张然脸色惨白，强忍住心中的呕吐感，尽量的平复着心中的不适和恐惧。
在张然的意识中，杀人自然是犯法的，和周海林不同，这两个人可是被他亲手杀死的，真要被警方知道，他这一生可就完了。
其实在修习玉书，决定替胡善云和张怀山报仇的时候，张然就知道他必然会有杀人的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