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实在太过突然。而他又很清楚百里奚父子、蹇叔这几个人,在春秋时期堪称“逆天”的表现,所以才在慌不择言之下,顺嘴说出了早已在心底慨叹了无数遍的他们“未来”的成就。
只是这样一来,却把自己推向了看似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知道自己这位老爹,到底会不会把自己拉去切片研究……
桓公默默地注视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子夫,心底也是五味杂陈:对于这个一觉醒来变得奇奇怪怪的小儿子,四年多的时间里,他并不怀疑子夫对国家、对自己的热爱和亲近。
可他对于子夫口中,那个承载了所有不合理缘由的“梦”,也是深感无力--尤其在后者现今借此,连人事任用问题都提出来的时候。
但又由不得他不信!先前因为子夫的策令,宋国国力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不小的提升不说;哪怕是在某人看来进展缓慢的“代理商”计划,在实施后取得的收益也是让桓公大跌眼镜。
可为什么儿子又要说,那百里奚是秦国威震西戎的关键,还有那个闻所未闻的“崤之战”又是什么?崤山,那应该是在晋地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子夫只觉得双手和膝盖处像是针扎一般刺痛,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上。
而另一边的桓公则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重重地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挥挥手道:“起来吧,寡人允了!你且说说看该怎么做。”
父亲的不再追问落在子夫耳朵里,本该是如闻仙乐般悦耳动听,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浓浓的苦涩--似乎那个用温暖的手掌替自己遮住刺眼光线的男人,再也不会陪在他身边了一样。
“父亲,”不过总算子夫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暂时压下心中的涟漪飞快地说道:“儿臣想请您派人扮成那百里奚的家人,在晋国灭亡虞国后,从晋君手里把人赎回来!”
“哦?”桓公不禁又是一愕,“晋人现在不是和虢人在边境制造摩擦么!你是说晋人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想连虞国一起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