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冯敬生也笑了。
黒木没有家,冯敬生也没有家。
黒木不渴望家,冯敬生渴望一份感情。
四个人的新年,早上黒木就与裴裴联系过,有人专门去接裴裴到军营,然后她远远的看了一眼爱人就离开,在南京城内为三个大男人准备了新年该有的一切。
省政斧的招待所,说是招待所,整体规格比三星酒店要高,准备了三间套房,最豪华的一间带有厨房,裴裴准备了一天,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四个人观看着中央一台感受着电视中传来的喜庆气氛,听着窗外的爆竹声声,举杯庆贺新年。
黒木习惯了自己过新年,冯敬生习惯了跟战友过新年,家这个词汇对他们来说太遥远,能有喝得上酒说得上话的人在身边,就足够了。
程孝宇拿出两个大碗,倒了满满的两碗酒:“一敬铁柱哥,你在那边还好吗?你家我每年都去,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弟弟也入伍了。二敬……”
裴裴挺伤感的,李铁柱是为了保护程孝宇而死,这过年了,敬一杯酒透着喜庆中的伤感。
程孝宇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在哪呢?”
“拎着酒瓶子吃着猪头肉花生米,天台之上看烟花呢。”
“敬你一碗酒,来,干了。”
有些话,男人不会说,让人觉得矫情,又觉得有些尴尬,在京城扎根下来的虎狼一个人过新年,尽管过去的十几个年头他也多数时间一个人过,他不喜欢人多一起过,小时候的训练,每一年都会有人再也没有机会过年,久而久之大家都会选择自己过,不会聚到一起,害怕明年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对方。
“干,宇哥,老黑,老冯。”这种爽快,才是虎狼需要的,冷风嗖嗖积雪阴冷,坐在十几层楼的天台之上,看着万家灯火明,看着漫天爆竹飞,听着家家欢声笑语,一壶浊酒一场醉,冷眼看世界,寂寞藏心底,偶有感慨浪荡声,不胜孤独一场醉。
“干杯!”裴裴也凑趣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