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和我知道的……似乎有些不同?”唐生的语气中,无可抑制地显示出了一些恰如其分的混乱情绪。他的目光扫向那只捏住唐诗诗咽喉的手,然后又转移到阴阳令上,再切换到杨昭焕出凌厉目光的漆黑眼眸上,用疑惑的神情道:“我知道的杨昭……应该是忧悠寡断,做事婆妈,心慈手软,即使被人严重打击也绝对不会先制人,只是仗着毫无道理的好运气才一次次侥幸死里逃生。但是再下次见面时又会若无其事地和仇人谈笑风生,丝毫不懂得作出防范的一个笨……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你似乎不象。”
“我在你们眼里,居然是这样一种人吗?”杨昭先愕然,然后哑然,最后谓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你的说话中包含有某种程度的正确——曾经是。但还请别要忘记了,人是可以从错误中吸取经验教训,然后改正并且成长的。尽管这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我也不会永远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那里却不始终加以修正,否则,我就是真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和傻,瓜了。”
“几乎看不出来。”唐生冷笑道:“从列柳城头开始,再到那个人头,你确实就表现得像个白,痴,傻,瓜。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你让我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傻,瓜,白,痴。”
“因为我始终记得自己是什么人,拥有什么身份,以及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与义务。”杨昭的神情显得十分严肃,缓缓道:“所以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们愿意给我看的任何事,更没有因为你们让我听的话而忘记彼此立场。”
“彼此的立场吗?”唐生嘲弄地挑起了双眉,对象似乎是杨昭,也似乎是他自己。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本是一个应该被牢牢保护起来的秘密——尽管他已经把这个秘密利用来作为自己的武器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现在它被埋藏得更深,也更加安全。
唐生慢慢地挺直了因为失去一条手臂以及大量失血之后,稍微显得有点儿弯曲了的腰杆,并且握紧了自己仅余的拳头。其实他也并不是当真对杨昭的变化感到那么惊奇,更没有一定要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