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自己选。”
除去掩饰,一切都是丑陋。
所谓养育之恩,只能屈服于求生欲,至多给自己找一个借口,麻痹羞耻心,建立一些异样的骄傲。
萧遥苍白着脸,慢慢发抖。
“告诉我李浩在哪儿?”摩呼罗迦扔给香儿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那是解药。
萧遥弯下腰,开始呕吐。
香儿看看他,吃下解药,继续喝酒。
“灵隐寺附近。”萧遥抱住头,坐在地上。
摩呼罗迦弹了弹手指:“你可以死了。”
萧遥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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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毒的功夫已经能独步江湖,再也不是能被人察觉的蒙汗药。每一个人死去,都是他的尊严,能暂时忘却屈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什么是逃避。
然而今天,没有往日的愉悦。
“罗刹……在我入教前就存在。”
最后一滴女儿红喝尽。
女儿最后的归属,是否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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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走吗?”
摩呼罗迦皱眉:“我要立刻去杀李浩。”
香儿轻轻放下酒壶,熄灭炉火。
“这些年,想遇见你,又怕遇见你。后来,就厌倦了,只是总莫名其妙地等着,等着你在眼前的这个时刻。再留一会儿,别让我看见你离开……”香儿端坐着,眼里流出鲜红的血,细细的两道线痕,划在脸颊。
“香儿!”摩呼罗迦惊惶地奔向她。
眼睛静静阖上,呼吸消失,微笑依然。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只会下毒,不会解毒,所以,可以很确定,不必看见他走。
他抱住的,是在剧毒下死去的现在。一个落魄男人和深爱他的女子,屈辱和幸福交织的过往,其实早已死去,灰飞湮灭。
所以他的双臂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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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来,有些人去,生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