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刚才那句喝问的语气中不但有戒备,似乎还有深深的恐惧在,立刻去看那小窗口,却见温弘的手蓦得从窗口里缩了回去,这时候门外的风却更大了,天色忽然黑了下来。
温朗试探喊道:“弘哥?弘哥?”却听见小屋里有阵透着不安分的声响,好像有人在里面来回踱着步子,力气却大得出奇。温朗正迷惘间,忽然听见小屋里也发出了旋风的声音,这是绝不该有的。温朗大喝一声,踹门进去。
那门虽厚,却只是用来挡风的,温朗的身手已自不弱,一脚下去房门便整个倒下,温朗只往里看了一眼,立刻以手掩住口鼻,然后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制毒的小屋里,早已没有了人,只有四处飞溅的鲜血,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尸体碎块。
而同样的事情,三天前在岭南温家已经出现过一次。
[四]
三天前,温伯并不是像温弘那样死的,他只不过是刚走进书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镇纸被人动了,那镇纸是中空的,里面装有温家在各派内奸细的情况,所以温伯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手刚碰到镇纸,却忽然背后忽然一阵冷飕飕的,外面的天色尚早,却像要下雨一样忽然暗了下来。
温伯没有管那些,急忙拿起镇纸来看,见到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立刻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出门去告诫身边的小厮不准随便进书房,可是他刚转身却又被惊呆了。
就在他的身后,几乎紧紧贴着他后背站着一个发长三尺,身形高瘦,脸色苍白的黑衣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单薄,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凛的冷气,直要冷到人的骨髓里去。
温伯不禁后退一步,厉声道:“你是谁!谁准你到这里来的!”
那人微微咧嘴像是要笑,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温伯心里有些打颤,也不知是冷,还是被这人看的心虚。
对视了良久,那人却不说话,温伯回过神来,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轰出去!”说完绕过那人向门口走去,心中一直打着鼓,因为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