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正月十五日,苏州。
苏州有雾。
花荫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杨念如。
杨念如正在默默的拭着他把柄纹理奇峭的古剑。
花荫悠悠道:“念如哥哥,今天,你真的要去劫狱?”
杨念如道:“那人是我爷爷的学生,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他在江南的影响实在太大,愿意把命送给他的人实在太多,我,我也看不过,唉,他实在是个好人。”
花荫道:“好人?”
杨念如“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花荫又道:“念如哥哥,你的爷爷,是颜先生的老师?那么...他是谁呢?一定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杨念如道:“我的爷爷,是前朝的宰相,单讳一个涟字。”
花荫惊讶道:“杨涟?他不是大奸臣么?不是被满门...”才发现自己失口,急忙低下头去,眼角瞟着杨念如,不知他会不会发火。
杨念如却没言语,把剑放回鞘里,转身走向门口,道:“我要走了。”
花荫忙从床上下来,跟上去,急切道:“念如哥哥,你生气了么?是花儿不好,你,你不要走啊!”
杨念如站定道:“我要走了,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不能不去。”
花荫从后面,轻轻的抱着他的背,柔声却又坚定的道:“念如哥哥,让花儿和你一起去吧,这次京城里来的人花儿都知道,花儿跟着你,会有用的!”
杨念如仰起脸来,思索了好久,终于咬牙道:“好吧!”
毛一鹭高高的坐在堂上,很满意的看着下面的人。
那些人都对他必恭必敬,让他很有一种成就感。
毛一鹭道:“传令下去,明日午时,斩颜佩韦和周顺昌。”
下面一个师爷战战兢兢道:“毛大人,颜佩韦的案子,刑部还没有批下来,大理寺正在...”话音未落,毛一鹭喝道:“本府受命来苏州平乱,祸根不除如何能平!出了岔子你担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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