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音出现:“无箭!你既能以你那盖世魔音生生震死本人的兄弟,手底下自然有两下子,今日我灌家七兄弟全伙在此,你做你的早课,等你圆满了再杀你不迟!”
无箭柔声道:“唉,殊不知贵昆仲的小弟灌八便是不听在下劝告,在下做早课之时不知出了什么事故,坏了他的性命,诸位又是何苦步其后尘。”
没有声音。无箭又道:“既然诸位非听不可,在下无奈,只好又破戒了。”返身回到房里,弓弦又响。
这次却不同。似乎是一阵散乱,嗡嗡乱响,再没有前些时候的写意。
弦声愈来愈紧,似是有人在双手拨弄着琴一般的急促和集密。
忽然房上有人惨叫!!!
不止一个人,而是七个人都在惨叫,忽然有人大声喊:“这是什么破弦子,这是弹棉花的弓!”
“啊!!!呀!!!!”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条大汉从房顶落下,满地打滚了一会,才勉强起身,向屋内望去,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声嘶力竭的喊:“这就是弹棉花的弓,啊!!!真难听啊!你杀了我吧!!!”他的双手捂着耳朵,可是根本没用,无箭早教过庄子里的家人怎么堵耳朵,这样捂着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弹棉花弓的弦声一丝一丝钻入他的耳朵里,似是勒紧了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痛不欲生。
那汉子硬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房门,似要拼死打碎那张弓。
忽然,弓声更急,歌声响起。
是无箭深沉的声音。
“弹棉花呀弹棉花,
把棉花弹出了八两八
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
那汉子似又受重击,哇哇的呕吐起来,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房上又纷纷掉下六个人来,神色个个都比先前那汉子还要痛苦百倍。
弓声未停,无箭的歌声仍未停。事实上只要他一开始,就无法再停下,除非练够了一个时辰。
终于有钟声响起,时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