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的凉意,凌泥儿心里十分痛苦:
只想简简单单的通过黔国预选,获得那一百两银钱,医治母亲改善家境,却终归变成泡影,为什么?
一味的隐忍,却换来他人不断嚣张的欺辱,却换来从来尊敬自己的弟弟鄙弃,为什么?
从小到大摧残一般的锻炼体格,却换来殷切期盼的父亲失望,为什么?
唯一信任的好友,却是自己心愿不能实现的始作俑者,为什么?
心里想着,眼里就含满苦涩的眼泪,有泪无声。
“凌泥儿,嘿嘿,一拳打到那种肉质厚实的肥脸上很爽吧!你爽了也让我出来透透气,快,滴点血在手绳上,让我出来。”血骨的声音有些兴奋,凌泥儿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手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了青石板道,走进了一个荒僻的石场中。
地上摆着几根大的青色石条,一棵数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下立着一个残缺的石缸。
环顾一圈,凌泥儿满眶的眼泪一下溢流下来:这里是平日锻炼体格的一个地方。
恍惚中,似乎父亲就站在那大树下,注视着自己,口里严厉的说:第三根青石条,挺举两百下。
恍惚中,干瘦的少年伸手拉起被自己击倒在地的孟冲。孟冲拍拍身上的尘土,哈哈一笑,冲自己说:又被你击倒了,来,再比过!
“凌泥儿,知道这世间那些可恨的家伙为什么都脑满肠肥吗?嘿嘿,就是为了让你在揍他们的时候会很爽!”血骨淡淡的身影在凌泥儿眼前晃来晃去,口里说完后自顾自的笑起来,却发现凌泥儿完全没有跟着笑的意思,有些尴尬的说:“嘿嘿,是不怎么好笑了;不过我被封禁之前可真是十分幽默的,那些美人尤物,只要我血骨一开口,没有不花枝乱颤的。[~]泥儿,我老人家以多年的经验告诉你,要想得到美人的青睐,这幽默感可是必不可少的。”
“老怪物,杀了我吧。”凌泥儿看向血骨,突然开口说。
“你还想死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