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骂,身上铁甲甲片都因为剧怒的颤抖发出了暴雨般的哗哗声。
“去死!”背后一声厉喝,有山贼对着他的后心又是一枪刺来。
萧翰猛地转身应战,那群全副武装的友军顿时消失在了视野里,只剩下一丝模糊的黑影留在悲愤的余光里。
刚转半个身子,仅仅侧对敌人之时,枪影如电,已到身前,避无可避。
在这生死关头,萧翰已经无暇思考,猛地一抬胳膊,把手里那把铁刀朝上打去,不是刀刃砍枪杆,而是用宽宽的刀面去平拍枪杆。
“啪”一声,刀面、手臂连成了一条直线,锋利的钩镰枪好像一条大鱼碰擦了这条直线,“鱼鳍”在萧翰握刀的手背上开了一条口子,带着一串血珠子冲天而起,闪着寒光的枪刃从萧翰耳边擦了过去。
然而这大鱼冲上天空又落了下来,那枪手猛地一撤刺空的长枪,枪刃上的倒勾从后面勾进了萧翰盔甲的肩甲鳞片缝隙里,立刻双手握枪拼命往后猛拉。
一下子,萧翰只觉自己好像屠宰场里的公牛被人用钩子往前拖,又像一条咬了鱼钩的大鱼,不由自主的朝前踉跄了几步。
萧翰一脚踏进土里定住了身体,好像一条惊慌失措的大鱼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和钓住自己的渔夫角力。
“渔夫”双手死拉着“鱼竿”,脚在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而萧翰的右腿朝前绷直,右脚横着推在土里,靴子面已经半个陷入了土里,两人之间长长的枪杆崩得笔直。
如此猛烈的互相角力只是瞬间,然而就算只是瞬间,萧翰只听到肩膀上一声轻响,那是铁钩摩擦甲片的声音,皮肉只感到一凉,接着就是巨疼,那钩子已经刺透甲片、又穿透衬衣、里衣,陷入肉里了!
这样的情形下,他连右臂都无法自如挥动,敌人钩子可能会插入右肩血肉啊!
右臂不能挥动,怎么砍断枪杆?
就在这时,他惊慌之间看到,前面除了勾住他的渔夫正狰狞的笑着,左边另一个枪手正用枪尖对着自己蓄势待发,右边一个刀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