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胸口里好像有一团火,越来越热,热得好像要炸掉他的脑袋的时候,他才踩水,慢慢上浮,头露出了水面,却不敢猛烈呼吸那清新的风,头上还有敌人,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他只能小口小口的吸着救命的气,简直像是把自己脖子扎上草绳的鱼鹰,他恨不得想死,感觉就像挣扎在生与死的边沿。
终于从半死慢慢恢复到活着了,齐猴子再吸口气,复潜下水中,继续去摸索那个入口。
静静下潜,在水里折磨到肺要爆炸,静静上浮;
静静下潜,在水里折磨到肺要爆炸,静静上浮;
…………..
不知多少次后,他的脚无意间踩到了一个坎子里,齐烈风顾不得上浮换气,整个人鱼一般的打了完,头伏了下来,用剑鞘去探那里,果然是那个洞口。
只是此刻摸起来远不是当年记忆的那种情景,那时候洞口很大,现在齐烈风已经长大了,这个洞只不过勉强让他潜水进去。
齐烈风在水里轻轻划动着四肢,让自己保持直立的姿势,他什么也看不见,他早已被黑暗包裹了,不过水底的暗流涌过他的身体朝着前面的黑暗涌去,这感觉给人的感觉那是门。
那就是门。
最后一次上浮,齐烈风用尽全部力气吸入空气,然后奋力扎入水中,顺着暗流的涌动一往无前的爬进了那黑暗之门。
也许是老娘的生存,也许是自己的死亡;
然而此刻齐猴子已经无暇管这些了,在洞里,他的脚猛烈的瞪着水草和淤泥的洞壁,两手竭尽全力的划水,被搅动得污浊的水裹挟着小鱼、小虾和水草狠狠的抽击着他的脸,让他两眼整夜睁不开。
而呼吸越来越困难,若不能在用尽胸内之气之前突出这洞,他必死无疑。
不知前进了多久,齐猴子觉的像一千年那么久,
到得后来,在胸口剧痛之下,四肢也无力了,他横起握在手里的短剑,把它像凿子那么用,一下插进前面的地面,然后曲臂,拖着自己躯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