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过来一个人,那院子现在住着三个人。
毫无疑问,全部都是明教中人!
这要是逮住他们,定然是大功一件。
而张士诚不放心,天亮时候又派来七八个人,这五个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疤脸虎大哥,您请还在这里守着,有动静就招呼,反正不可让他们逃脱。”说罢,齐烈风转身就冲了出去,回萧家报信去了。
此刻已近午时,日头最毒的时候,但齐烈风一心要立功洗净自己好博取萧家的富贵,一路上健步如飞,上蹿下跳、蹿高伏第、翻墙涉河,走的是最近的一条路,不顾自己满头大汗,只是咧嘴笑着狂奔,好像眼前有个白色的大银锭,稍不留神就飞了去。
在穿过高邮城中心的时候,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手里捏着一封信,在街道边停住脚步,呆呆看着飞奔而来累得吐着舌头的齐猴子,满脸惊奇好像想说什么,但只结结巴巴说了:“你你你…..”
齐烈风看着他,好像也认出了他,笑得更灿烂了,并不停住脚步,只挥了挥手,闪电般的和他擦身而过。
遇到齐烈风的那人就是高瑞奇,一个家贫却胸怀大志考上科举做官的儒生,一个不得不在戏园子旁边摆算命摊维生的兼职算命先生,一个以屡屡受张士诚恩惠却深以为耻的“读书人”。
两人认识,却还是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齐烈风想通了,要“卖友求荣”!正在朝张士诚家走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一个要命的大麻烦:自己不想牵连高狐狸免得自己倒霉,但若高狐狸这“傻蛋”万一恰好明天去见他那些危险朋友,被蜂拥而至的官府和萧家家丁堵在据点如何是好?
若他被抓了,自己必然完蛋,当然若高狐狸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就是不出卖小兄弟齐猴子固然好,但齐猴子还是念旧的,他摇摇头,把后者这个念头扔出念头,
“与其老子滚蛋,让那个老狐狸自己收拾行李滚蛋不就行了!”齐烈风灵光一闪,停住脚步,举目四望,果然不远处夜里有灯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