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和艾菩萨儿子比武?那他岂不是死定了?”齐烈风眼睛都瞪圆了,接着一愣,明白这已经是武职板上钉钉的被萧家抢到了。
当即齐烈风左手捧着自己道袍、右手举着新军服,单腿跪地,大声叫道:“恭喜萧将军!贺喜萧将军!”
萧翰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朗声说道:“猴子,你既是我的发小儿,又是我自己招募的第一人,武艺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好跟着我干,要出人头地!咱们在高邮扬名立万,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多谢少爷抬举小人!”齐烈风另一条腿也跪倒了,扔了衣服,额头砸进了冰冷的地面,他对着马上的少爷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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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清冷月光洒满了这灰色的城市,黑夜影与银白犬牙交错,夜色在沾满灰泥的石板上蒸腾而起,街道上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齐烈风就行尸走肉般的慢慢在城市里挪动着自己脚步。
他两只手臂朝前张开,一只手挂着发臭的道袍,另一只手抱着崭新带着新布特有香味的军服,脸上却一副绝望之极的木然之色,慢慢的前行,两只脚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泥潭里拔不出来。
今天过得何等怅然和凄惨!
齐烈风木然的扫了一眼那包新军服,那好像是跟随萧少爷后的荣华富贵,如同一颗鲜美的桃子,只闻闻那香味就已经醉了,而这桃子握在手心却一口也咬不下去!
他缓缓的转头,眼睛还没看到,鼻子已经闻到了那股霉烂的味道——他的旧道袍,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作为谋害官兵的罪犯,他今夜就是一只丧家之犬,离开高邮,不是远走高飞,因为没有走和飞,而是一头钻进某个阴暗的洞穴,继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从前我根本就没杀过人!”齐烈风在肚里咬牙切齿的叫骂着,但在脸上却只是一阵阵的痉挛,他已经连做表情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