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胡路伸手小心接过,将碗慢慢送到嘴边。
他先是轻轻抿一口,然后咂咂嘴。
“胡兄弟要得,这是个老手。”
“果然没有吹嘘,这品酒手段,的确老道。”
……
不理那些张望的军卒壮汉吹捧,胡路把酒碗送到嘴边,咕嘟一口,喝个精干!
他把碗倒过来,伸出舌头,将最后一滴酒水收了。
“廖兄弟,这酒,五年陈!”面上闪过一丝丝的红晕,胡路把碗递回,高呼道。
“哈哈,廖兄弟,是个有见识的!”廖沉抬手比划了个大拇指。
周围,一片欢呼。
像是比打了胜仗还热闹。
胡路腆着肚子,打着饱嗝,笑眯眯转身,寻一处墙脚坐了。
似乎,醉了。
廖沉拿一叠碗来,众战卒排着队,一人一碗。
这酒,其实已经不成酒了。
只是每个人尝一口,都是满脸透红。
那些喝过的,摇摇晃晃往一边坐了,开始吹牛打屁。
有说当年喝过什么酒,那酒如何如何。
有说当年吃过什么肉,那肉如何如何细嫩,一掐都出水。
一时间,四处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所有人时不时将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大营门口。
徐成,还没有归来。
这位真正的穷奇大人,才是决定往后,自己有没有机会喝那没有兑水美酒的人。
还有那战甲。
若是能穿一回,就此死了也无憾。
“胡兄弟,当年,那没兑水的纯酒,是何滋味?你再说一遍呗。”
“就是,我早已经忘了没兑水的酒是什么味道了……”
“好,那我胡某就再讲一回。”
“当年,我们战队随着校尉大人往忘川边巡逻,那时候……”
……
一座大帐之中,徐成端坐在一侧。
他对面,数十位身穿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