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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楼里,顾横波懒懒的梳着淡妆,这些日子,南京城闹翻了天,今日杀这人明日抄那家,原本她每日热闹的眉楼倒是冷清了下来。
淡妆浓抹总相宜。
可是对着镜子,有谁欣赏?给自己看么?
心中的那份藏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淡淡的,却斩不断。
轻轻咬了咬红唇脂,张开嘴,低声吟来:
花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
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
妆**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
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唉!
这么久了,不知他记得我否?
天下男子总绝情。
他的一眸一喝,他的熊武的身影总是在脑中盘桓,去之不掉。
怎么会总是忘不掉这个绝情无义的男子?
是恨他么?
恨他利用自己,恨他都不正眼瞧自己!
门,‘吱丫’一声被推了开。
“茹儿,怎么,外面有客人了么?”
顾横波继续梳着自己的如黑色瀑布那般的青丝,却无人应答。
顾横波缓缓侧过身来,却吓了一跳,“是你!”
“嘿嘿”
那人在顾横波的闺房四处张望,也不正面答话。
“你--”原本他是想问‘你如何进来的’,然而一想到这人的身份,这南京城里又有何处他不能进?那些楼下的秦淮河边上的守护大汉们岂能拦得了他?
顾横波此时身着一层薄砂,里面的红肚兜若影若现,她却不及,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勾引他的冲动。
勾了他!勾了他!
顾横波的一声媚眼俏生生的就这样望着他,眼中似乎在闪烁着无尽的幽怨,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那人,也就是梁涛,依旧自顾自的欣赏着房内墙上挂着的字画,似乎没有瞧见一旁如此勾人的女子。
“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