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恢复了几分力气,于是大明兵就地坐的坐躺的躺,尽量少做些运动好节省些度量,与对面大大咧咧与自家营里头乱窜的后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吵吵嚷嚷过了些许个时辰,然而后金兵却丝毫没有重整旗鼓再来的打算,仿佛北京这地儿景色不错,他们全是来玩旅游来了。
而梁涛对整枝大明军队的摆出的乃是防守态势,他不是城头的那些丝毫不懂军事的士大夫,光看人数和气势而不考虑其中的门道,明军的整体素质是什么样他自然是有些数的,能够守住就不错了,何谈主动击之?
梁涛带着自己数百的轻骑奔腾于德胜门西北一带,他倒不必担心后金兵趁他别处视察之机发动猛击,无论是集结兵力还是调动马匹,几万十几万人马的动静便是老远都能瞧得清楚,何况一直在后金兵营不远的隐蔽处盯梢的明军斥候呢?
梁涛轻挥着马鞭,他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各个平坦之处休憩的丝毫没几纪律和章法可言的明兵,他轻叹了口气,国家啊,为何至斯哉!
原本按着大明的礼数来讲,这些士卒见了上官是要起身行礼的,尊重上官便是在解难军营之中亦是十分之严格的,然而梁涛却拦下了试图用鞭子打起来这些懒散无序之卒,梁涛并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他是名义上的大明各路军事总指挥,他只是来瞧一瞧下面的情况而已。
然而--事实要比他想的要差得多。
各路京外的援军急匆匆赶来勤王,其随身带的干粮本就不多,若是大明强盛的时候,无论如何京师作为一座钱粮无数的大仓库理当供应粮草,然而如今,京里的大佬们却还在为几担米打着口水战。
后金兵可以烧杀抢掠,然而明军却不能,尽管仍有不少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打打酱油,然而却对整个局势于事无补。
京师也向各地派出了粮草官,然而京北密云来京之路被后金堵了,永平前几年才被后金屠城,到现在还缓过劲来,河间府、保定府的粮草还在路上,唯有靠近北京城的通州、大兴、宛平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