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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有一支似曾相识的军队悄然肃立于诸军之中,他们不像其他各部官军,纷纷你推我挤踊跃观看,他们只是肃立于自家大营校场之上,默默静听外面的一切,偶尔,那斜眸的一瞥,可以窥的那外边震天惊地的血战。
那些汉子--当真是条好汉,与我大同解难军一般。他们的眼眶微微湿了,好汉子,当真是好汉子,真想助尔等一臂之力。
后金入关,山西、大同、蓟门本就是入口,那自然那里的百姓免不了收到极重的荼毒,许多人被迫背井离乡,甚至逃难之中妻离子散也是常事,且等后金兵退他们回乡之时,已是家园残破。如此,这些汉字自然心中愤懑。
他们--正是那新任大同总兵胡海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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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龙的诏令很快便到了各路总兵官手里,那些总兵笑脸送走传讯之人,一转身,却将那一令用兵之纸弃之一旁,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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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望着手中那纸兵令,他随即又拿出怀中的令一封信纸来,那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见机行事。
梁涛的辽东一时间要抽调大量军队,各处都要交代,降服的草原部落也要安抚处理,如此恐怕得耽搁一天。他知道后金入关如此大事大同兵定然也是要受诏赶来京畿的,他怕胡海虽然受了朝廷的征召,却没得到他的命令处事会多有犹豫,故而令人快马先行一步带来了他的令信。
其实在实际上若按规矩来讲,不管后金入关如何如何作为,大同作为梁涛的治下,只有梁涛才有命令调动兵事,皇帝自然是直辖、调派各路将官,而由各路将官直辖这些士兵,如此一来,朝廷的诏令也就隔了那么一层。比如前次后金入关,蓟门督师刘策受诏带兵南下勤王,然而他的上司袁崇焕一纸调令将他赶了回去,说是掐断后金归路,刘策虽然不是袁崇焕的心腹,然而在朝廷旨意和袁崇焕的调令面前,他还是只能选择后者。
胡海冷眼望着北京安定门下的近五万人的奋战,随着蒙古兵的加入,人数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