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这片天下,谁是谁非已然不再重要,这个乱世啊,快快结束吧,或许--这便是个开始!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这些--他们原本只是些普通的百姓,与我家一般无二,然而,国家残破,家园不存,才至于沦落至斯哉!国家,国家,快些改变吧,或许--那个人能够吧,他有野心,也有壮志,又有治军之才,还能厚待百姓士卒,天下间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那我--便助他一臂之力,反正这天下谁坐江山与我等草芥之人无关!
如今,我便借高贼之败来用上一用,使得大同--再添些好处。
夏第阴笑了下,他淡淡地扣动了袖内的玲珑的弩机,一道精光如雷电,如火光,一下射入了高迎祥执槊的右臂,高迎祥大声惨叫了一声,然而他毕竟十多年的悍匪出身,虽吃痛受伤,却是没有掉下马来,他的长槊一下掉到了地上,然而左手却一下抓住了马鬃,使得自己紧紧贴在了马背之上。
谢海的马刀随即便到,高迎祥无奈,拨马便跑。
两旁厮杀之高迎祥的亲兵眼见闯王事急,急急摆脱了宣大骑兵,迅速赶来不顾生死地加以掩护,然而到了这个地步,发了狂的宣大骑兵怎能让如此莫大功劳给跑了去?
数千骑玩了命的朝高迎祥方向涌去,高迎祥无奈,值得策马奔逃,五千义军的步卒本就处于被残酷屠杀之下的拼死反击的下风,眼见大红袍子的高迎祥一逃,顿时士气大跌,一时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跟着高迎祥跑路。
如雪崩,如泥石流,义军士气一时倾泻如柱,无数的义军士卒一见主阵大乱,纷纷猜测万般,人心浮动,不少人本就被那巨大的伤亡给吓了住,此时便开始脚底抹油。高迎祥的五千不足死伤、逃溃殆尽,前线奋战的义军士卒回身一看如此,当即也不干了,立即开始崩溃四散而逃。
夏第远眺着高迎祥远遁的方向,他心中暗道,算你运气好,老子今儿个不杀你,留着你--还有用!
夏第抬头四周望了一眼四处追击的农民军的宣府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