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皇太极勃然大怒道:“不得胡言,你个奴才,竟敢如此挑拨我大金君臣!”
皇太极虽如此痛喝于他,却并未对他如何。许久,皇太极叹了口气,徐徐道:“我二哥虽处掣肘于我,可两红旗亦是我大金之血脉,若是平白折了如此多的精锐,我大金焉能不元气大伤?”
那人阴阴一笑,道:“大汗多虑了,奴才所言,乃是如此如此···”
皇太极闻言‘哈哈’大笑,他再次骂道:“你个狗奴才,何不早言?···”
···
当大雪悄悄在夜间消退,只留下满地的残冰碎屑,倒是小凌河的冰面又高了一层。
当太阳初升,河两岸的士兵早早的拾起自己的兵器,走出给他们无限留恋的温暖的营帐,向敌方露出自己已被大雪掩藏了数日之久的爪牙!
卯时,几乎同时,两军的主帅敲响了升帐议战的鼓声。
皇太极大帐,数十个满蒙贝勒旗主聚聚一堂。皇太极清了清嗓子,朝两边文武缓缓道:“诸位,如今大雪才过,我等八旗精锐自当一扫之前颓势,誓与明军决一死战,以夺取辽东霸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互相环望了一眼,随即齐声拜道:“大汗英明,理当如此!”
汉人谋士范文臣上前一步道:“大汗,奴才有本奏!”
“哦?”皇太极“呀”然地望了他一眼,又道:“既如此,且速速道来!”
“大汗在上,诸位大人,我大金八旗连年在外征战,奴才昨夜掐指一算,自天聪三年征明朝及察哈尔,败明师于关内及大凌河畔,至今--已经一年零六个月了,期间我大金八旗从蒙古漠南草原打到明朝京畿之下,又从关内四城杀到辽东大凌河城,可谓转战千里,如今又至腊月,我大金马疲人乏,故奴才想···”
两边的后金大臣闻言纷纷你一言我一句私语起来,朝廷之上本就是议事之处,只要你不大声喧哗、藐视皇权,无论是明朝皇帝还是广于纳言的后金之主,都是不会反对臣子私下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