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声音噪杂不堪。
“肃静!”张小虎骑在马上冷然喝道。
他虽只有一人,声响盖不过千军万马,可两边的大同军一一拉扯自己未能听见上差喊声的同伴,不敢有丝毫的违拗。笑话,有哪个敢得罪给自己发银饷的boss?
全场肃然,无人敢喧哗!
中间的解难军动了,他们将围在中间的箱子一只只抬了出来。两边的大同军恍然大悟,原来军饷在此啊!
几十辆装满真金白银的箱车被解难营的兵士推到了大同城内的校场上,大批的大同军士虽有心上前摸上两下,然而一抬头,望着一个个面相恶狠狠、虎背熊腰的解难军,竟然为之气势所震慑,泯然忘了自己也是大明官军!
大同的士卒排着队,一批批在解难营将士的注目下领取了属于自己的饷银,他们中,有为自己今年拿到如此多的银子而高兴的,更多的是羞愧夹杂着其他各种各样的复杂心情,不足而一!
然而或许经过如今种种的酸甜苦辣,这支曾经的天下雄军会像天空的雄鹰一般,找回属于他的荣耀!
···
远远望着大同城外宽广的土地,梁涛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突然全身浮起一种无力感。他站在大同雄城之上,望着眼前开阔的天地,人--无论是英雄抑或是乱臣贼子,无论他生前有多少辉煌,可身处于如此宽广的天地之间,却是苗苗一粟而已。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他虽不愿满人入关,然而他又能做些什么?他回忆起关内四城的惨景,白骨累累,死殍满地,他能如何?这个乱世,他能如何?他只是芸芸苍生之中的一员而已,它能够挡住历史的车轮吗?
梁涛突然想起了自己再也无缘相见的父母,他们的一蹙一笑,以往从不曾忆起过,如今却如此清晰的闪现在脑海之中,他们,他们一向是如此平和,他们从不愿与人斗、不愿与人争,梁涛忆起他们安详的坐在自家的小庭院里,他们抚摸着小梁涛的额头,他们···
不···
满人不得入关,满人若是统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