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被生生砸出一个数米深的坑洞。坑洞中,白骁只感到浑身都在痛。
实在是久违的疼痛。
绝对力量的碰撞下,所有的骨骼、肌肉、器官都遭到了震荡破坏,但白骁并不讨厌这种疼痛,疼痛意味着他的身体仍在控制之中,仍会忠实地发出信号,提醒着主人,对手是何等的强大。
而战胜这样强大的对手,又是何等的荣耀。
白骁心中迅速盘算,嘴上也没有停。
“因为你父亲?”
一句话只开了个头,许柏廉的气息就微微停滞了一个刹那。
微不足道的间隙,在场甚至连蓝澜这敏锐的巫祝都无从察觉的间隙,却被白骁敏锐地捕捉到,并成为了继续推进的动力。
“当初你送入我脑海的画面,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白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还记得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以及天窗上投来的惨白的光。”
轰!
一枚漆黑的巨石,宛如天外坠落的流星,沉重地砸在白骁身上。
白骁不由咬紧牙关,中断了话头,强撑着以自己宽厚的胸膛,粗壮的臂膀,正面挡下了那足以轰破城墙的投石。
吞下毒果的狂兽果然是最危险的猎物,强大,又狡猾,这远距离投石的把戏的确摸准了脉门。
对于魔道士而言,白骁的禁魔体是天下一等一的克星,强如天外异物也不能免俗,与白骁作战,距离就是生命。所以许柏廉明明占据力量优势,却不轻易近前,只在远处以投石的方式来压迫白骁的生存空间。
实用,却取巧。
但这实用的技法,却让白骁更进一步看破了许柏廉的外强中干。
换做是雪山上的异兽,哪怕是再狡猾谨慎,占据明显的力量优势时都会选择近身作战,因为比起靠近对手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放过对手,任凭其舔舐伤口,伺机报复的风险要高得多了。
许柏廉不敢靠近,不单单是在忌惮禁魔体,也是因为随着白骁的话语,许柏廉心中的缝隙已经急剧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