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本就是家常便饭,弱者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力……只是损失半袋粮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许柏廉没有埋怨母亲,因为埋怨也没有意义,相反……
“你……没受伤吧?”
许柏廉回过头,再次打量着床上的女子,在阴暗的环境下,他并没有看到母亲身上有明显的伤口,但那群黑狗下手阴狠,很多时候伤势不能以肉眼去判断……
女子摇摇头:“还好,他们没有为难我。”
“嗯,那我再去找点粮食。”许柏廉也很果断,没有怨天尤人,便要转身出门去想新的办法。
“稍等,让我……看看你。”
母亲的请求,让许柏廉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来到了母亲身边。
一只干枯,瘦削的手,轻轻抚摸着许柏廉的额头,女子发出心痛的声音:“你又被他们欺负了?”
与此同时,白骁感到额头上传来一阵伤口被碰触到的微痛……显然,虽然在上一个世界,他以犀利的反击粉碎了许柏廉的绝望逻辑,但在新的世界中,他还是继承了许柏廉身上的伤口。
同时,也继承了对眼前女子的复杂感情。
白骁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在上一个世界粉碎时,他其实已经有了跳脱出这个幻境的机会——此时的白骁,毕竟不是年初时那个对魔道一无所知的雪山野人了,一年的刻苦学习,已经让他在各个方面都无愧于“优秀魔道士”的称呼。哪怕是面对魔道宗师,在对方露出如此巨大的破绽的情况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挣脱出来。
但是那一刻他犹豫了。
很难解释其中缘由,或者说每当白骁下意识去思考的时候,本能都会阻止他深入下去。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滞留在幻境中,扮演起了许柏廉的角色。
与之前被强塞硬填的感觉不同,在这个世界中,白骁有足够的主导权,他随时都可以控制着这具记忆中的身躯,做出不同于记忆的行径。
但是,当他与那位虚弱的女子四目相对时,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