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才好。
换做其他人,比如那个植物人,敢跟他这么说话,那他绝对有一百句话能将对方噎得喘不过气——好歹他也是原诗门下高徒。
但是对上这个就差在脸上写惨字的中年人,他真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无论怎么说,都会对这个可怜人造成难以治愈的心理创伤。
虽然他其实也不怎么在乎给人留下心理创伤……
然而就在此时,却听一个少女颤声问道:“绝不放任不法行径?那你为什么放任青婶一家在村中横行霸道,为祸乡里?她霸占别人家的肥田的时候,你为何不站出来说自己身为虞山军人,不能纵容不法?她要强逼别人家的女儿嫁给她的傻儿子时,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自己是虞山军人?她趁别人家果树收获前,砍了别人家的果树,只为了断人财路,逼人家嫁女儿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站出来!?”
那中年人闻言紧皱眉头:“你说的这些事,我一概不知,而且你空口无凭……”
“你既然是她女婿,为什么她做的事情你能一概不知!?”左青穗真的忍不住了,红着眼圈发出了愤怒的声音,“我空口无凭,那其他人呢?村子里几百人,你有问过他们青婶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这村里被排挤的是以我家为最,可除了我家,有谁没受过她的气?她仗着你的名头在村子里为所欲为,你真的看不出吗?”
少女说着,伸手一指远处农田。
“那是村里最好的一片水田,十年前还是老木叔家的,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她的!?”
中年人说道:“我在虞山城忙于军务,哪有功夫管这里的事……”
听到这里,左青穗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竟说不出话。
白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到此为止。
因为有些话,还是由他来说更合适。
“既然你是军人,那你应该知道,战场上,无知从来不是借口。该你负责的时候,哪怕你有再多的无辜也要负责到底。”
中年人却不服气:“我身为虞山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