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什么地方?她掐了掐脸颊,疼,想必不是梦。她撩开额前的长发,发觉头发不是经过维洛克团长伪装的灰色,而是原本的棕色。拍了拍脸,她确定自己恢复了本来的长相。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草绿色的背心,黑色的皮短裤,赤足,肩膀、肚子和大腿上粘着羽毛,一副石人打扮。
我真不是在做梦?房间虽大,她很快走到了尽头。前方的墙壁上有一道大约二十尺宽、十尺高的大门,门板是黄铜打造,上有繁复的花纹浮雕。花纹似乎含有深意,帕梅拉驻足观察,在门上找到了夜莺、蔷薇与镰刀。真奇怪,她纳闷,艾提纳皇帝的黑卫们胸前就是这三样东西。此外她还认出了硬弓利弩,长枪坚盾,更多的则是完全不明其意的线条,如同孩童随手的涂鸦。
想了想,帕梅拉推开门。门轴发出轻轻的吱呀声,大门看似厚重,她却完全没感到重量。门后是一道长廊,地面是光亮得可以映出倒影的大理石板,墙壁上同样没有窗户,每隔几步便挂有一幅油画,或者连片的大型浮雕,以及嵌在墙板中的彩色玻璃。天花板上坠着盏盏水晶灯,造型各异,交相辉映。水晶灯中有七彩火焰跳动,整条长廊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她甚至不想迈步,生怕自己破坏了这一景象。
向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站立了许久,她缓步前行,耳中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这道走廊略带弯曲,她走啊走,花了不知道多久——没有阳光的封闭环境中,很难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在几乎要失去继续走下去的信心时,终于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线光明。渐渐接近,那光明原来是自一道敞开的拱门射入,门外太过明亮,看不清楚。
她拔下一根头发,头皮一疼。如果我不在做梦,那又是怎么到这么个奇怪地方来的?越是走近拱门,光线越是晃眼,阵阵微风拂面而来。不是秋季带着凉意的萧瑟冷风,而是春日充满野花与青草味道的暖风,和煦,芬芳。帕梅拉此时才注意到,身上一点也不冷。
她终于来到拱门下,天空中太阳高悬,正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