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纳特蹲下,观察着安雅腿上的伤。他轻轻在箭头附近的皮肤上按了按,安雅龇牙咧嘴地嚷:“无礼之徒!你要干什么?”
“差不多,他们说我是术士,”纳特不理会安雅的反应,继续到柜台里搜寻,“该死,什么都没有,”他抬高音量,“老板,你店里没有药吗?旅店里不是都该备一些的吗?”
胖老板一骨碌爬起来,冲着医生点头哈腰:“没有,术士先生……不,是术士大人。隔壁就是药剂店,我们要是备药,会影响邻居生意的。”
纳特找到墨水和鹅毛笔:“是吗?那你去把我要的东西买来。”他拉过旅店的日志,撕下一张纸,写上几行字,连带耳坠一并塞给老板。
“您,您要做什么?”老板不敢抬头,纳特能感受到他很紧张。
“当然是给他们处理伤口,”纳特走向安雅,后者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腿上插着的箭不知如何是好,“快去吧,她流着血呢。”
老板以超乎一个胖子的敏捷与迅速冲出了大门,转眼就捧着一大捧瓶子和罐子回来了。东西是全了,但是没有助手,单独搞定伤口并不容易。纳特拾起匕首,一手按住安雅的腿:“会有些疼,不过你是个剑手,忍着点。”
“滚开——啊!”安雅脸上发红,正要推开纳特,医生已经同时以剑手的迅捷和医生的精准将箭头削去,反手把箭杆从她腿里抽出,顿时血如泉水般汩汩涌出。纳特从容地止血,消毒,上药,包扎,所有步骤有条不紊,。安雅痛得变了脸色,但知道轻重,咬着牙尽量保持身子不动:“你居然还是个医生?”
围拢着的老板和他的伙计们赞叹声不断。“让你惊奇了?”纳特用力一抽,系好绷带,用匕首割断,“痛吗?”
冷汗直冒,当然很痛,他就是不问也知道。不过,从女孩线条硬朗的嘴唇中迸出来短促的一声:“不痛!”
“很好,”他从怀中掏出小瓶,“张开嘴。”
安雅抿着嘴,满脸怀疑之色。医生不喜欢浪费时间,对于不配合治疗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