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疲惫地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累得不想说话。金先生托莱多和女牧师薇丝莉也是一样,不顾身份与风度地席地而坐。至于帮忙打下手的法师学徒们,更是东倒西歪瘫软了一地。房间内只有萨尔克团长还保持了军人应有的仪容,一丝不苟地在一张椅子上缓缓坐下。
他们刚刚花了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按照托莱多的方法,为卡琳进行了治疗。作出主要贡献的是萨尔克团长,整个过程说是治疗,不如说是举行了某种仪式。萨尔克团长全程维持着他在与艾莉西亚比武时身上的银色光芒,念诵着意义难明的咒语,不时碰触一下卡琳的身子。其他人则按一定的方位站好,保持肃立。
站立本不是多累人的事,何况中途还可以休息。只是这一次,纳特总觉得自己的体力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疲劳降临得格外早。他观察了一下,其他人也是一样,在开头半个小时里就先后显出疲态。那些年轻的法师学徒们状态稍好一些,年龄最大的托莱多则是情况最严重的一个。看着萨尔克团长反倒不怎么吃力,年轻的医生猜想他是在通过某种方式借用众人的力量来用于治疗。
他们每隔半小时就休息一次,尽管如此,到最后半小时,纳特还是觉得自己在飘。而且,他隐约觉得,萨尔克团长是在修补着什么。
“会有效吗?你感觉怎么样?”歇了半晌,金先生挣扎着爬起来问。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六小时,其中大约五小时是睡着的卡琳精力充沛,“好像不难受了呢。”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用指尖挠着手背上一处细小的伤口。看她认真的模样,纳特几乎觉得她是在自己的心头挠着一样。
“很简单,大人,”薇丝莉说,“我们只要用简单的治疗法术试一试就可以知道了。”她招呼见习牧师去拿治疗卷轴。“而且以我的经验,卡琳小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专业人士的意见呢?”
纳特背靠着墙壁,换了个好一点的坐姿:“她是很有精神。”
萨尔克团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连续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