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座小巧的别墅。别墅没有守卫,几个女性法师学徒和见习牧师见到萨尔克,纷纷垂首而立,极为恭敬。他们在一道黄铜包边、漆成白色的橡木大门前驻足,门上挂着一幅油画,油画内容是白雪覆盖的群山与松林。那是她们姐妹故乡最常见的风景,艾莉西亚由此知道,卡琳就在门后。
萨尔克敲门,应门的是个年轻漂亮的牧师。“大人,”女牧师衣着华丽,神情谦卑“卡琳小姐是教会与缚日者的保护对象,我们一致认为她与陛下遇刺毫无关系。另外,卡琳小姐身体实在虚弱,您能不能尽快为她治疗?”
艾莉西亚看到一个陌生的牧师为了卡琳,连皇帝遇刺的大事都敢担下干系,除了好奇女牧师是谁,对她好感顿生。心里和身上都暖烘烘的,有多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他们进到房间里,萨尔克团长不置可否:“陛下遇刺事关重大,不可如此轻易下结论。在了解确切之前,我不宜为嫌疑人治疗。”
红发少女理解,身为帝国重臣,萨尔克团长的行为务须谨慎。老团长宽厚的身躯挡住了她,她挪了一步,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妹妹。卡琳双手紧紧抓住床单,闭着眼睛,双唇抿住,小小的身子不住颤抖。她穿着的丝绸睡衣已经湿透,脸上,肩头,臂膀,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密布大颗的汗珠。她本就苍白的肤色呈现不健康的灰白,更有许多触目惊心的溃烂。艾莉西亚看到了妹妹被咬破的双唇,和唇边点点的血迹。
浑身的热量在刹那消失了,艾莉西亚仿佛沉入了冰窟。她跪倒在床边,不敢碰卡琳的身子,嗓音发颤地问:“她、她怎么了?”
卡琳睁开了眼睛,瞳孔中映出艾莉西亚的声影。她被痛苦所扭曲的面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向红发少女伸出一只手。艾莉西亚双手握住妹妹的手,头脑一片空白,除了连声叫唤卡琳的名字,她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女牧师轻轻擦拭着卡琳的额头:“上午萨尔克大人来过之后,卡琳小姐的病情就突然恶化了。我们尝试了所有减轻她痛苦的办法,可是没有效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