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清楚,连记录下这些的医生本人也死于相同的病症。所有现在能看到的文献上,现场记录的最后部分字迹潦草,还带着血迹。那位可敬的医生在剧烈头痛、发烧和半昏迷状态下用他溃烂的手坚持记录,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卡琳的声音很轻。说完一大段话,她胸脯起伏。说话也这么累,真麻烦。
“你都知道?金先生带来的果然不会是普通的孩子。”女牧师说道。
“任何治疗手段都没有效果?”托莱多重复了一遍,他以手支额,“孩子,这点事还难不倒教会,”他朝女人说道,“用复原术吧。”
“复原术?你对我真好。”卡琳闭上眼睛。他和我认识才一个小时而已,就很诚心的想救我。可惜,她想,真可惜。
“大人。”女人无奈地叫了一声。
“怎么?我说了,费用我们承担。”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女人说,“既然孩子知道里波尼城的事,那我也不必隐瞒了。虽然检查过后找不到病因,但是我可以肯定,她得的是同一种病。”
“那又如何?”
“大人,我刚才说了,里波尼城矿山事件中死去的士兵中有教会高层的子弟,”女人叹了口气,“所以在其他手段都无效的情况下,教会当然对他使用了复原术。只是,复原术也一样,没有效果。”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房间。在卡琳的印象中,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老头干涩的声音响起:“连病因都找不到,如何判断是同一种病的?”
“所有症状全部一致,”女人说,“没有其他证据的话,只能相信是同一种。”
“即便如此也要试一试,”托莱多说,他站在床边,挡住了穹顶透下的阳光,阴影因而投在卡琳脸上,“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准备复原术吧。”
“等一等,”卡琳叫住了女牧师,“假如这一次复原术也没效果,我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护理得好,”女牧师说,“大概能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