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换洗的衣服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帕梅拉顿了好久,呼吸稍稍重了一点,“老大,我穿什么衣服去好?”
“什么都很好啊,”纳特又看了一遍信,“身上的就不错。”
帕梅拉自纳特说过,一直穿着在石人给她穿上的那一身,不过把羽毛都摘掉了。她“噢”了声,又问:“那头发呢?什么发型好看?”
“随便什么发型都好,你本来就够好看的了,”医生奇怪,帕梅拉以前从不向他征询外貌方面的意见,“或者,试试把头发束成辫子?”
“好。”帕梅拉把纳特的头发打理好,立即动手把长发束起来。看她认真的做着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纳特低头打量自己,礼服平整,领结、表链、袖扣搭配自然,靴子擦得锃亮。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谢谢。”医生站起来,拍拍小姑娘的肩膀。
帕梅拉没有回答,只是极轻极缓地叹息了一声。见天色已经不早,两人出门朝斯图亚特领主的府邸去。纳特还是没有兴致,对他来说,整晚的时间都花在美食、醇酒、舞蹈和交谈上是一种奢侈,是种浪费。有那功夫,要么早一点入睡,要么再研究几页医学典籍;何况晚上来求诊的病人也是有的。
以纳特对医学之外的迟钝,也注意到了今天街上张灯结彩,卡雷塞斯城正沉浸在欢庆中,四处是聚拢在一起举着酒瓶欢呼的人群。不过他们在为了什么庆祝他就完全不明白,甚至莫名其妙了,尽管是他本人的所作所为使得人们能有庆祝的机会。
领主府离诊所不远,天还没完全黑,整座建筑就已灯火通明,到处插上安达卢的双斧旗。门口的守卫见到纳特和帕梅拉,举起战斧行礼,同时有人向内通报。一大群穿着号衣的仆人引着两人进去,他们有人陪伴,有人在前方引路,有人给纳特奉上了一杯深褐色的液体,给帕梅拉送上一大捧红黄相间的鲜花,尽是玫瑰与郁金香。
没人告诉他杯子里是什么,纳特就端着杯子前进。领主府内到处是攒动的人影,遍地是佳肴美酒,饶是他向来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