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毛仲喜得贵子,朝中官员大多前去道贺,王毛仲为人网直,不避权贵,才能卓越,自己与他有些私交,事变前还去赴过宴。
“仅”仅凭一份礼单名册。说明什么,证据不足。”潘好礼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嗯!御史台不是可以风闻奏事么,事变前到王毛仲府上去的官员。有的送了礼就走,有的还在府里宴饮,难道御史台院就不能查一查么?就这样。名册留在这儿,我军务缠身,将这本名册丢在这儿,你认真查查。若有需要,可派人通知我。告辞!”骨力裴罗拱手道别,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潘好礼颤巍巍地拿起礼单,仔细按看了一遍,上面并无他的名字,到是侍中李适之的门下省官吏居多。
这可是瓜田李下,说也说不清的事,一旦追查下去,朝廷的许多官员都会娘锁入狱,但潘好礼知道,自己去王毛仲府上赴宴,就聊聊了些家常事,并未涉及朝政,他在签押房想了许久,觉得这事查无实据。而且牵连甚广,决定将此事压一压。兴许那名郎将骨力裴罗只是怀疑。并没有较真。
所谓君子不党,潘好礼并没有将这事通知侍中李适之,虽然两人在拥立太子一事互为声援,那是国事。御史台院的官员与朝中大臣应保持一定的距离,潘好礼平日里洁身自好。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正逢朔日。大明宫,宣政殿日朝
朝中百官俱在殿上,议政奏事。说了大半天,等到皇帝已有几分昏昏欲睡,正欲退朝的时候,吏部尚书李林甫出列奏道:“启奏圣人,臣有本弹劾侍御史潘好礼,玩忽职守。将王毛仲谋逆一案拖而不决。”
集毛仲谋逆案?皇帝李隆基立刻警惧起来 中官将弹劾的奏章接过,递给皇帝,他展开细阅一遍,怒火中烧。李林甫的奏章不只是那份礼单,而且还有参加宴会的官员坐在那个位置,说的什么话,谁跟王毛仲交谈过,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北门兵变还不及一月,皇帝李隆基现在还是惊弓之鸟,脸色立亥沉了下来,问道:“侍御史潘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