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悉诺逻恭禄翻身上马,才策马奔驰起来,远远瞧见一群吐蕃骑兵,如雪地上奔跑的藏羚羊,溅起一片雪雾。片刻来到面前,为首的骑将正是悉诺金达,只见他高声呼喝“止!”
勒马扯缰,悉诺金达从马上滚了下来,抢步上前,跪在雪地中,哭着请罪:“悉诺千户,末将丢了雪山堡,罪该万死。”
“起来吧,雪山上的雄鹰也有折翅的时候,它养好伤,照样能翱翔蓝天,擒鹿搏狼,你丢了雪山堡,我也有责任,让我们一起将它夺回来,洗刷掉这个耻辱。”悉诺逻恭禄扬鞭,凛然喝道。
“嗯!”悉诺金达抽噎着站起身,擦去眼中的泪。
“回纥护输可汗的日子还过得挺舒坦吧,你们几百骑藏在山谷沟壑中,他就没派回鹘军剿灭过你们。”悉诺逻恭禄不放心,又问起雪山堡的近况。
一提起回鹘军护输可汗,悉诺金达眼中冒出两道凶光。咬牙恨声道:“怎么没有,我们被迫分散成小股游骑活动,像马贼一般,幸好甘泉水河谷的地理也熟,他们剿了几次,成效不大,就收手了,只在在雪山堡附近游弋警戒。”
看来雪山堡防卫甚严,要想兵不血刃地拿下,那是不可能的,悉诺逻恭禄回头对身边的亲卫道:“传令。大军在前面的山谷歇息,将千夫长召集起来,商议一下怎么袭取雪山堡?”
黄河北岸。
天色昏暗,彤云密布,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看不清对岸的景物,一队吐蕃军来到了黄河岸边,队伍中一个容貌英俊,眼眶深邃的年轻骑将,对一个方脸细眉的少年大声道:“骨力裴罗,气温骤降,黄河刚刚结冻,回鹘军敢不敢渡河过去?”
这支吐蕃军正是青海湖畔的回鹘军假扮的,被监军李白撺掇,要来取黄河南岸的洪济城,洪济城是吐蕃粮草兵马的集结地,一直是大唐军的心腹之患,现在是临洮前线的粮道
骨力裴罗年轻气盛,立功心切,还对李白崇拜得不得了,李白那人,胆子跟他的诗歌一样,豪放不羁,天马行空。那天,两人喝酒喝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