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吉在镇上溜达了两圈,也没找到高寒几个,只好寻了个路口的酒肆,要了碗浑浊无味的水酒,一盘卤牛肉,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
他在等,看有机会碰到高寒他们三个小哥儿不。
几碗酒从午时品到申时,汪吉失去了耐心,高声唤道:“掌柜,结账——不,等等,先收着这贯钱!”
汪吉丢了贯钱在柜上,急急忙忙跑出了酒肆,不迭喊道:“高寒,李猪儿,张兴。”
小哥仨正牵着马,马背上担着两筐红烛,从十字路口经过,往营地走去。
“汪大哥,你也在这儿,找我们有事?”高寒一愣,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惊喜。
“没,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在这酒肆喝酒,正觉一个人没劲,就看见你们了,来来来,相逢不如偶遇,进去喝酒,汪大哥请客。”汪吉拱手,热情邀请小哥仨同饮。
“不了,今日有事在身,赶着送蜡烛呢。”高寒婉拒道。
“没事。”汪吉点了点头,“哦,就是那些骆驼商队的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启程,顺便问一声。”
“我也不知道。”高寒牵着马摇了摇头,一脸歉意。
“这样啊,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下回再一起喝酒。”汪吉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转瞬即逝,豪爽地邀请道。
“汪大哥,我看不会马上启程,小李将军吩咐我们多购蜡烛,还说镇上的甘泉香美胜乳,久喝能使人增白,张小姐听了,都想在这儿住下了。”李猪儿嘴快,还未等高寒回答,便脱口而出。
高寒瞪了他一眼,李猪儿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小哥仨拱手告辞,牵马匆匆离开了。
汪吉结了帐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甘泉镇,而是出了酒肆,爬上了一处丘陵,藏身在树林里,那儿距离营地也有一里多路,观察了半个时辰,看到一辆辆拉水的勒勒车进出营帐,用张小纸条写了几句,随身取出一个小鸟笼,用油布将纸条裹好,绑在鸽子脚上,手一松,看着它扑楞楞地飞出树林,在天空盘旋几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