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府中养伤,与几位美人儿相伴,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舒心。
这一日,夜已深了,纷纷扬扬飘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止住了,积雪覆盖在房顶、院落、树木,到处泛着白光。
学士府,李岩的寝居内,烛光柔柔地照,松木炭吐着红色的火苗,一室温暖如春。
一个灵猫般的蓝色身影在屋脊上行走。蓝色夜行衣模模糊糊的,反而比黑色的夜行衣更好,融入这无星无月的夜色中,不显轮廓。
轻轻刨开积雪,身着蓝色夜行衣的女子一双星眸紧盯着下面的动静,小心翼翼挪开几块片瓦,露出二尺见方的孔来。俯下身子,将一根丝绳系在屋梁上,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寝居内,下面也同样是书房里那种带架子带围子的床榻,传来一男一女均匀的鼾声。
冷霜儿身在梁上,心里努力为刺杀李岩找着借口。
这个小淫贼,这几日轮番叫侍女侍寝。府里可是有十四个歌姬,他受了伤的身子骨受得了吗?可笑我们姐弟还一门心思想入羽林武学,趁机脱离忍术门。
不动手,还在这儿犹豫什么。
昨晚偷偷溜出学士府,去了教化坊,见着自己的义父冷鹰,冷霜儿脑子里清晰再现当时的对话情景。
一灯如豆,义父冷鹰坐在角落里,声音带着兴奋:“霜儿,你前番重伤李岩,乌衣堂又知道你们姐弟潜进学士府,加了酬金,啧啧,李岩的命价值两万贯,先付了八千贯。”
数着飞钱,义父继续劝道:“霜儿,我年纪老迈,忍术门你就是掌门师姐,十来名师弟师妹都需要你照顾,以前老让你进皇宫拿东西出来,太危险了,被一旦被禁军发现,强弩劲弓,你能逃得出来吗?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手,寻处荒岛安生,要不去日本,谁也找不着我们。”
“义父,女儿看李岩文武双全,有一颗济世安民之心,莫若我们投效他,也不惧乌衣堂了。”冷霜儿试探着问道。
“霜儿,你疯了吗?我们接了乌衣堂的活,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