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小人,岂能对之一再隐忍纵容?臣这儿有朱雀大街的捐款名单,上面清楚纪录着羽林武学生的名单,并附有部分官员的联名上书。臣弹劾工部员外郎,武学博士李岩,应即刻将他贬为外官,流放出京。”
张九龄站在大殿前,腰板绷得笔直,声如霹雳,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大殿久久回响不绝。
张九龄这番话直至李岩玩弄朝廷典章制度的要害,推波造浪,又掀狂澜。
李岩只觉得自己被闷雷重重击了一下,双手紧紧握拳。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忍,张九龄,张京兆,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非要把我往死路里赶,我与你的女儿可是在一块儿读书的青梅竹马!
想到张若兰,强烈的报复欲望突然在李岩胸中如团野火般燃烧起来。你自恃才高,好,可你要知道,你的女儿若兰喜欢我,我如果与她私会往来,让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搁,到时还弹不弹劾你外孙子的爹!李岩正想得起劲,却不思量思量,流放千里之外,还有没有与张若兰相见的机会。
“李岩,你可还有话说?”见那李隆基于宝座之上,面无表情,声音冰寒,短短地问了一句,似乎是给他最后陈辞的机会。
眼睁睁瞧着李岩出列,失魂落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地说道:“微臣行事,确有瓜田李下之嫌,不敢辩解,唯有谨记陛下之恩德,张舍人之教训,一日三省,反思行为不当之处!”
源侍中见风头不对,微闭双眼,置身事外。
还是父子连心,关键时刻李林甫出列躬身领罪,涕泪俱下:“陛下,微臣自入狱后,犬子便少人管教,可他纯孝之行,朝野遍知,张京兆怎说他持才傲物,毫无德行!人言树倒猢狲散,我因楚国公姜皎妄言入狱,家里便一哄而散,几个子女落得个犯官之子的名声,可怜三郎李岩,小小年纪,遍尝世间冷暖。我在狱中,一呆便是几月,无论刮风下雨,李岩天天为父送饭,一天都没拉下。为了救我出狱,好学上进,习文练武,谋取功名。此番羽林招生之举,确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