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第。
第二日,曲池坊,羽林武学,演武场。
瞧着今日到场的百来十号武学生,五百名武学生来了这么点,李岩却非常满意,大声笑赞:“昨日操练甚苦,兄弟们身体疼得厉害吧,以后操训回家,找个侍女将全身按摩按摩,泡个热水浴,多练几日,身体就适应了,反而觉得周身轻松,只是记住一条,别和侍女干事,免得第二天成了软脚蟹。”
新来的武学生今儿感到李岩亲近,有胆大的嚷道:“又累又乏的身子,李昭武,兄弟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温柔可摘的侍女,心里像猴儿般急。”
李岩认真地接到:“你家侍女也当休假,清闲几日,少受你的蹂躏。免得一不留神,孩子也给你生出来了。”
武学生们一阵爆笑。
瞧着一身沙衣的李岩,站在队列中的王准心里发虚,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只听得李岩脸沉下去,虎吼一声:“今日操训加量,开始!”
王准一听,几乎就要晕倒在地。
回到府中,一滩软泥般的王准想找父亲诉苦,却不见踪影,仆从们说王御史这几日都忙,府里的晚饭都不用等他了。
三日后,务本坊中书令张说府第,书房内。
书房内坐着两人,中书令张说,中书舍人兼京兆尹张九龄,旁边毕恭毕敬站着一人,乃是侍御史王鉷。
中书令张说神情异常激动,一蓬短须都随之微微颤抖着:“工部侍郎李林甫,翰林学士李岩果然奸猾,竟想出这么个法子敛财,太令人发指了!”
乍闻此事,张九龄简直不敢相信,少年翰林学士,身兼数职的李岩竟然有如此老辣的手段。近来,若兰一直未与李岩往来,心情郁郁,这个傻女儿,一颗心都在李岩那儿,这回好了,回府就向她抖露此事,让她认清楚李林甫父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侍御史王鉷低头躬身,模样极为谦恭:“下官多蒙张相公的照顾,虽然我的儿子王准还在羽林武学,但也不能因私废公。好些个捐了银钱的,子弟被变相赶回了家的世家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