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郭长史拱手道:“右威卫郎将正在演武场操练军士,就由我陪李中侯挑人吧。”
李岩视线所及,演武场一角,三百羽林骑排列得整整齐齐,肃然无声,身着轻便的皮甲,挎骑弓背箭袋,一眼扫过去,一张张年轻略显青涩的面容带着几分骄傲。
这就是我日后的班底,统率大军的嫡系,他们或是家境贫寒,或是烈士遗孤,吃得苦,有勇力,多少都能认些字,昨晚我与杜希望反复探讨过挑人的标准。
站在前排的羽林骑微微有些失望,那就是杜校尉给大伙儿吹嘘的李中侯么?听说他的诗词策论名噪长安,看他一付病恹恹的样子,别耽搁了大伙儿的前程。
李岩见羽林骑目光不善,带着轻视不屑,瞬间挺胸收腹,大步走到郭长史身侧,对着列队整齐的三百羽林骑一声暴喝:“站直喽,拿出精气神来,别像刚从娘们身上爬起来似的。”
羽林骑听他说荤的,虽然感觉亲近,但大多数人藐视这个少年中侯,“哄!”地传出一片爆笑。
李岩不为所扰,“啪”地一个向后转,身姿笔挺,大声喝问:“郭长史,杜校尉,羽林骑的军纪就这付样子?军阵喧哗应如何处罚?”
杜希望还有几分不以为意,笑道:“兄弟们,这就是李中侯,大家见过。”
“见过李中侯。”声音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
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李岩再次大声喝问:“像这样的军士,答个话都稀稀拉拉,临敌如何会有胆气?羽林骑也不挑了,全都在外面招募长征健儿!”
郭长史脸色气得铁青,走上前去,厉声喝道:“从来治军之法,以军纪肃整为第一要务。你们回答得不整齐,自个儿领鞭刑去。”
几句话就收到效果,军阵鸦雀无声,一个个挺胸控背的,看得出郭长史在军中的威信还是有几分威信。
郭长史这才转身对李岩道:“李中侯,请点阅。”
“好!”李岩这会儿说话带着一股粗豪之气,大步走到阵前,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