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这时,远处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借着月色悄悄掩近了永穆山庄,伏在墙角下听了一会,报更的梆子声远去,连院中獒犬也没了声音,一位脸上黑纱罩面的精悍黑衣汉子,用吐蕃语低低吩咐了几声,黑衣人挨个开始搭起人梯。
那为首的精悍黑衣汉子后退几步,俯身加速,踩着人梯,转瞬爬上了一丈多高的围墙,骑在墙头并不下去,学着母獒犬叫了几声,围墙下听见几声响动,往下丢了几块加了药的生牛肉,半响再没有一点动静,那人飞快将两条黑色丝绳一头丢下墙去,一头挂在墙头,里外各有一根,这才攀着丝绳轻轻跃下。
几个黑影如灵猿一般敏捷,翻过墙头,跟随着先前那精悍的汉子,悄然无息,摸进庄去。
山庄围墙外,几个黑影四散开去,取出强弩,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精悍黑衣汉子按照白日到永穆山庄取酒,暗中记下的道路,在转角花树间低俯高蹿,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酒坊。
闻着浓郁醉人的酒香,精悍黑衣汉子心神略略松懈,从四五尺高的墙头翻进院内,欲要推开院门,却发现里边上了门锁。
那边还有个房间亮着,难道这酒坊有人整夜值守?
一个黑影如无声无息的狸猫,撬开轩窗,翻了进去,一灯如豆,有个青衣汉子正和衣靠在胡床边围屏上打盹,那个黑影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打开房门。
不想,那青衣汉子却警醒得很,开门细微的响动声,就睁开了双目,朝那黑影喊了一声:“谁!”
精悍黑衣人心猛地悬了起来,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今夜前功尽弃不说,还得把性命丢在这儿。
幸好值夜的青衣汉子脑子一时还迷糊,声音并不大。
如豆的灯光映着几把明晃晃的横刀,精悍黑衣人刀搁在青衣汉子的脖子上,那刀锋利无比,皮肤瞬间被拉开一条血口子,一抹鲜血从雪亮的刀面上滑落。
“我问你答。”精悍黑衣人的声音很生硬。
青衣汉子这才明白过来,脸上满满都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