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康里待诏府,第二重院宅正堂,坐在雕花椅上李岩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
侍御史,户部员外郎王鉷要那么多山中仙酿干吗?李岩先是一愣,跟着心念电转,这才是高人不露相,还懂得“授人以渔”的道理,李岩心里警惕,脸上的笑容却更为亲切:“好呀,这个主意不错,待我奏请了圣人,与王伯父合开一间酒坊就是,你知道这事涉及国策,酒坊都在终南山中,处于朝廷的监控之下。”
似未听出李岩的委婉谢拒之意,王鉷笑着拱手告辞:“岩哥儿,这事可就拜托你了,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每月供应我二十坛山中仙酿,我叫七郎来取,反正他跟你亲兄弟似的,有空到我府上来玩。”
“一定,一定!”李岩笑着将这对父子送出府门,转身暗自得意,我这招推手用得不错,王鉷知难而退,接受了二十坛山中仙酿,两府的关系还在那儿。
平康里的坊街上,王鉷朝路边啐了一口,狠狠挥下马鞭,胯下的马儿莫名其妙挨了一鞭,吃痛嘶鸣一声,猛地加速,将王准远远地甩在后面。
一过九月九的重阳节,大唐制举秋试的日子越发逼近,就在九月十五,连考三场,诗赋,杂文,时务策。
制举考试多是皇帝为临时选拔人才而设,不像常科报考的人多,报考时就很挑剔,只有百多名,参加者也多是些在职的官员,国子监贡生等。
平康里翰林待诏李岩府上,
书房里,张若兰一身白衣团衫,作士子打扮,举手抬足,英姿飒爽,柳眉嘴角,更有一股风情流转其中,拱手向李岩,晁衡贺道:“两位同窗,恭喜你们明日考场顺利,雁塔题名。”
若兰这一月常来李府,不是来寻他骑马玩耍,反倒像是陪他苦读经史的添香红袖,李岩摇了摇头,轻轻笑道:“我们又不是考的常科进士,能到雁塔去题名么?倒是晁兄,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这次考了武足安边科,明年再报考进士科。”
晁衡老是改不了鞠躬的毛病,弯腰谦虚道:“晁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