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府同住平康里,路程也不远,李岩却很少回去,从高墨达那儿敲诈了不少钱,给李岫、李腾空送去一千贯。一个半月前,从西市收留的胡姬也暂时安置在李府,由康雪儿教习华尔兹,心中盘算诸事顺利,估摸着父亲也快要出狱,就叫高墨达将府里内外上漆粉饰一遍。
皇帝既然让我准备制科秋试,犯官之子可是没有报考的资格,父亲在狱中能行吗?
白衣清俊的少年骑着神骏的铁连钱,几骑少年随从策马跟随,耳听着平康里热闹的丝竹歌弦,他不理会沿路倚楼卖笑歌伎的挑逗,直接回到了李府。
府门前出了什么事儿?
远远瞧去,新上过漆的朱红铜钉大门紧闭,李府门前围了一大群人,正在看热闹,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泼皮正在府门前叫骂,一个小眼睛胖子被揍得狠了,死猪一般躺在地上,不时还被他们踢上一两脚解气。
李岩勒住马,冷眼观察了片刻,跟一个少年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跟着扭转马头,纵马扬鞭,急急离去。
两个随从下马,将围观的人群排开,分出一条五尺左右的路了。
金丝马鞭狠狠一挥,李岩纵马直接朝那几个泼皮撞了过去,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小胖子死活。
李岩身后几骑随从一声不吭,跟着冲了过去,马踏泼皮,就是出了人命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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