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多货?”
“诳你干嘛,全是花生,不过囤压了好几个月,走油走得都吃不出花生味儿了。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些货都是去年收攒的,可收够之后金主又反悔不要了,在当地又卖不上价,货主没辙只得往南方送,反正碰碰运气呗…”船工大叔很健谈也挺实在,有啥说啥。
一年到头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运河上的劳苦船工均是如此,身心极度寂寞空虚的他们好不容易碰到个生人或逮到个聊天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更有甚者就连跟婆娘暖被窝或下船逛窑子这等事及细节都会跟外人去讲述,这是船工们舒缓精神压力的一种方式。当然,暖被窝多是有家室的,逛窑子的则多是光棍儿,而在这个让人颇为无奈的年代中,当个光棍儿其实也很正常,不丢人,因为大多数人都必须得先保证自己能活着,然,再考虑其他。
“这船花生我想要!谁能说了算?”
“小兄…哦不,老板您是说真的?”
“是的,价格不是问题,而且马上就可给现钱!”
“好好那您稍等片刻,货主就在船上,我这就去喊他…”
…
五分钟后,小火轮舱室内
黄敬山,也就是货主,四十多岁,老家山冻烟抬,现居兲津大估镇。他早年随父闯关东到了奉天,后又辗转回京津一带做土货买卖,其在大估有一家土货贸易公司和几间仓库。
黄敬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谦逊诚恳老实沉稳,而这也正是江湖老油子所应具备的素质之一,伪装罢了。故萧川龙并不打算跟这种老江湖玩什么心机,但不得不说,他对此人有想法倒是真的。
“萧老板,船上一共有四百五十袋货,每袋两百斤,共九万斤,有一小部分受潮,我就按八万斤算,您看如何?”
“无所谓,我们土匪来钱儿快,随便抢几家鬼子商行就够花,所以黄老板你尽管开价,不要不好意思”
“萧…萧大当家,您们当真是…?”
“黄老板怎么就不信呢?不是的话谁愿意把这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