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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头县的那个大花船,昨晚终于接客了。
要知道可是整整七日,这船都是灯火通明的孤了七日。
任周围其它规模不比它的花船皆是莺莺燕燕婉转至极喧嚣。
可是包了整个船的那个青年,只许这船上灯火夜夜辉煌,却只是不合群的漂泊在诸船堆之外。
那个小老板的男伶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事情才爬到这个不必轻易卖笑的位置。
可是这等荤素之人,真是有数的奇葩了。
一本栩栩如生到在任何风月场中都没见过的《闺房事》被他翻看的半旧,依然是爱不释手。其上潦草拙丑的字迹,批准的让这位经历丰富的男伶都不禁点头暧昧成笑。
真真是有见识有经历的风月老手啊。
可是大把的金子拿出来,却不肯让任何一个姑娘上船伺候。
至于偶尔捏捏那些清俊小哥儿的下巴不算的话,简直是纯良的令人发指。
可是一来是人家那每夜一箱子分量成色都极好的金子给着,这男伶也不至于去得便宜卖乖的说啥。
而且好几个镇里的总兵都陪着兵长过来。本来都是常客,却都讳莫如深的很。
就是最最相熟的花头县钱兵长,平日也是笑呵呵的招呼着,可是上次来找这个不知是何方大菩萨的青年时候,竟是正襟危坐到小心翼翼的地步,不肯多看这位男伶儿一眼。
还好这男伶也不至于看不出气氛的诡异,不至于主动上去说给您唱个段子之类的。而是立即下去准备精致小菜。送进去后,就在隔壁的房里等着伺候。不去稍有打扰。
可是就是这样,这位心肠毒辣不如眼睛毒辣的伶儿,看到那个留着一脸大胡子被姑娘私下抱怨扎脸的钱兵长。走的时候那腿有点打颤。
对着自己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才定住神。然后没回头的走了。
这位的凶名他是知道的,有次在青楼和人抢姑娘,那人仗着家里有几分钱财,出言不逊,最后被雷老虎扒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