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幸听到那位菩萨说些高深浅薄文雅低俗都能有所悟的讲经。
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想去替山下上香的香客背行李,替轮值的老和尚扫地之类的事情。
可是自从那北越的一个小寺庙被那个姓苏的枭雄君主封了并且驱逐走全部和尚之后。他就一念之差的走上了这不归之路。
喝过酒吃过肉烧过房子杀过人,却唯独没祸害过女人。
不敢说问心无愧,只是每晚都背诵那个简单上口的《观音心经》之余,都自我安慰,错了不怕,杀人不怕,我佛慈悲,当我放下屠刀之日,也必往生极乐。
这等自欺欺人的安慰,自然不是那个偷吃一块寺里供奉佛祖的糕点,都要小小的罪恶感一下的林姑娘讲经时候的本意。
所以他死了。
在赵火害看完那书生临上岸时候给自己的那一张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白纸后,一个眼色。那个禁军十几个实权统领之一的神箭就射出去。
是这个左撇子军人付出了半个月左手无法射箭的代价才做到。
淬毒,是浓缩之后的蝮蛇毒。射箭,是直冲四百米的钢铁特殊锻造箭矢
本是该两军交战射杀对方主要大将的隐秘手段,这个半拉和尚,死的不冤枉。
没多少鲜血出来,所以也没有染红周围雨水的悲壮血腥景象。
毕竟是能排名前二十的大寨子悍匪。没有啥足以致命的慌乱。
赵火害手搭凉棚,身马俱湿透。撇了撇嘴,不顾亲卫那有意无意的阻止
一骑突出。
冲着那明明占据有利高地势的坡上土匪喊道
“你哥我和你们说,你们肯定觉得是啥官使民反不给活路自己也是可怜人!!!!这哥知道,也明白,但是绝对不认可,不理解!!!
有些沙哑的嗓子声音,在较为空阔的地势上回荡。
除了此之外,就只有马鼾声和雨打落在铁甲马链子上的声音。
“要是换成一个算是青天父母的温良读书人,肯定是要好好安抚安顿